满山的野菊花开的绚烂,那金灿灿的一片,映得夕阳更加娇艳。微风轻轻吹过,便将那清雅的花香拂进我们的鼻子里,令人如痴如醉。曲曲折折的小路纵横交错,条条通向山的那边。
在山的那边,有着比这更宽阔的原野,牧羊人将羊群赶到那片草地上,便面朝天躺下,望着辽阔的天空想一些事情,想到高兴时,会对着天空大喊,那声音会让静静吃草的羊群和牛群抬头向他这边看来。等到太阳被云遮住后,他会眯着眼睛打一会盹,尽情地放松自己。北风吹散的蒲公英落到他的脸上,随风摇曳……傍晚时分,牧羊人会将早已吃饱的牛和羊赶回家。也许,他还会哼一些极有味道的小曲,夕阳的余晖映照着这一切,牧羊人犹如一个得胜的将军领着千军万马回归。
在山的那边,有一条历史悠久的河,悠悠的河水不急不缓地静静流淌,如淑女一般。阳光照在小河上,小河就像一条明亮的带子那样耀眼。小河边长着茂盛的芦苇,是那里的居民的最爱。他们用芦苇编织自己梦,编织幸福的生活。大田的庄稼一望无边,绿油油的让人打心眼里开心。小河像母亲一样,将汩汩流水灌到农田里,那清脆的流水声也是最美的音符。冬天小河结了冰,那冰不厚不薄,却能恰好让人和家畜通过,将他们从这边转移到那边。孩子们在冰上滑冰,捉鱼,小河永远温柔贤淑地望着这一切。
在山的那边,有我慈祥的父亲,岁月将他硬朗的脊背压弯。但父亲那曾经硬朗而现在却微驼的脊背却像大山一样,背起了全家的重担,父亲是座大山,一座永远不倒的大山,尽管脚步蹒跚,却依然昂首挺立在天地之间。父亲的脸上纵横交错着许多皱纹,那是岁月在他脸上的洗礼,风霜的磨砺。父亲是山,我们永远都是他脚下的小丘。生活的艰辛使父亲过早地出现了白发,那灰白相间的头发总会刺痛我的眼睛,酸涩的好像要掉下眼泪。微微弯曲的臂弯是我儿时的摇篮,父亲有力的双手将我举高,脸上满是自豪的笑,那笑声还回荡在我的脑海里经久不息。长大后,父亲不再是我的唯一,我想走出大山,走出这生我养我的大山。回头再看父亲时,平时硬朗的腰板有些弯曲,皱纹似乎更深了一些。奈何外面的风雨大将我逼了回来。父亲告诉我说,大山的儿子是不会害怕风雨的。在我转身离去那一刻,平时严厉的老父已是老泪纵横。如今我练就了一身本领,该回来了,我那慈祥的老父亲是否在期盼心爱的孩子回来呢?
天空有苍鹰飞过,威武雄健,那是大山的使者。放眼望去,那山已经不远,那山的那边也有那物,那河,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