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呢?
有种东西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唯一,变得不平凡。这本身唯一,不平凡的东西,就是爱情了吧。可爱情究竟是什么呢?
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晒着太阳,恐怕很多人会觉得惬意。可我不。不是做作,只是真的没那个心情。或者,我在酝酿一种思念和后悔的液体?不,我二十五岁了,那玩意儿早和我绝缘。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的匆匆而过,有的徘徊等待,有什么关系呢?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他(她)是否就是这匆匆别过的路人,谁也不知道,那早跨的一步,是否就已注定错过今生的最爱。我笑了。
因为我说过,我已经不会哭了。
阳光透过镂空的树叶丝丝缕缕的渗透下来,又照射在我的头上和身上,让初秋的下午也有种暖洋洋的感觉。人家说秋高气爽,抬起头,天真是蓝呢!如果她还在身边,应该是很开心的吧,她一向最喜欢蓝色的了。
可是,她真的离开了,她的天空不再是我所能分享的了。同一片蓝天下的她,同一片蓝天下的我,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我以为二十五岁的自己再没有眼泪,我错了。
(二)我的二十年
像很多北京的年轻人一样,小学,中学,大学,恋爱,毕业,工作,这就是我的简历。有时想想真有点可怕,活了二十多年,寥寥几字就完全概括了。可怕。这就是脑海里最真实的反映出来的词了。想想也确实是挺贴切的,对吗?
当然,我也挺知足了:出生在皇城根底下,才能赶上这扩招的大好形势,才能多在学校混上几年。人家那外地的苦孩子,辛辛苦苦地念那么多年学,为和北京孩子念同类的学校,得多考一百多分呢!我常想,要是把我放在那么个苦环境,别说大学,就连高中,我都得眦牙咧嘴叫苦连天生不如死的熬下来。所以我是特佩服外地考进北京的孩子的,不过这是题外话了。
由于我不是外地学生,所以我的高中还是很舒服的。我从不会为分数和名次烦恼,因为我除了不努力学习,基本上智商还是不错的,我用别人上课的时间轻松把知识学会,用别人复习的时间上网,消遣,不过我不聊天。这点我得强调,因为当时那是我很不屑的,我不会和她一样。
她指的就是吉她,按说她也该算个好学生了,不过她也跟我一样,是用混的。这点没人相信,除了我。
她是我的同桌,所以我知道她其实和我一样都没那么重视学习,她总在她不喜欢的化学课上看小说。粉皮的,言情那种。从琼瑶到席娟到无名氏都有。这也是我很不屑的,所以每次我们吵嘴的时候,我总拿这个当话把儿,说她,“就您那恐龙的样子,也敢幻想美好的爱情?唉,我都替那些没眼的男人难受!还吉她呢,要我说也就一没弦加失音该被扔进垃圾堆的吉她罢了!”
你先别忙着怪我没有男人的气度,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也倍儿狠的回嘴,“最起码我还有自知之明呢,不像某人成天自恋自我感觉特良好实际就是没脸没皮的最佳写照!车失啊车失,没品就是没品,难怪你老是丢车呢!哼哼~~哈哈~~”
我的名字是轶,只有被她这个笨吉他说成车失,从这也能看出此人其实文学素养真是JUST SO SO 了。不过,我也恰巧真丢过几辆车,自行车。
就这样逗着嘴,我过完了旁人听之色变的高中生活。后来我没跟吉她他们联系过,没什么原因吧,就是高中毕业告别了那段时光,也告别了一些不算朋友的朋友。我想这也很正常,无论你是否愿意,你都必须丢弃一些东西,否则背的东西太多,怎么继续往下走呢?生活嘛,再说还是我期盼很久的大学生活呢!
期待啊!
(三)我决定恋爱了
后来上了大学,感觉却一样无聊。
或者应该说是更无聊。丢弃了中学时代的张狂,连平时郁积的愤懑都没办法通过吵架来宣泄——那会儿同学们从来不来劝我跟吉她的斗嘴的,他们说轶和吉她在一起就吵,可是谁都不会急,过程还百折千回荡气回肠乐趣无穷,真是百看不厌。我为同学们的枯燥生活带来多少乐趣啊,我常自大的回想。
记得那会儿有一本叫《草样年华》的书,曾很打动我,倒不是故事有多感人,是那种状态,感同身受。不对,其实就是我的感受。如果你不是北京从小混过来的男孩子,我想你很难理解:学习不是我的重心,友情不能成天拿来啃,足球也不再是大学生的玩具,就连网络也不能长伴左右——只能放在家里拥抱尘土罢了。
后来我觉得,我该恋爱了。
有人说人都是多面的,真是真理。你看张狂如我,自恋如我,其实也只是想找个平凡的女友过平静的日子。这些我从没跟别人说过,除了在我决定恋爱一个月后重新联系上的吉她。如果不是当时吵得正凶,我说什么也不会把这想法与她分享,用某广告语——想都别想。其实也无所谓了,我的不良举止早已深入人心,她应该不会放在心上才是。
不过话说回来,连我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看着同班的,外班的,同系的,外系的,真美女,假美女,一般人,大丑女,让我真交一个外貌平凡的女孩,还真有点不甘心。
就这么耗着,直到。。。
现在所谓的“小日本”早已通过改善饮食增加营养等N种不外传方法,使国民身高普遍提升。呈相反趋势,国内人民却大有骄傲之势,这也验证了一个真理——骄傲必然落后。所以我国人民身高普遍降低也是有理论依据的。
不过作为例外,拥有和当年火暴一时的偶像团体F4相同身高的我,当然要为祖国的下一代考虑,所以我的标准是身高一七零的女子。此标准决不能降低。
就在我寻寻觅觅,几乎放弃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出现了。
那是大二的下学期,距离我决定恋爱大概两个多月的时间。那天天很晴,我和室友一起去学校附近的网吧上网。在玩游戏的时候,开着的QQ传来消息:我和一个网名叫做“白薛公主”的女孩速配成功!据说按概率来说,能速配成功的几率非常小,所以我挺开心的。而且,现在我也开始聊天了,有事没事总喜欢把QQ开着。
我的网名叫轶想天开,取我名字的一个轶字,她叫白薛公主,相信她应该姓薛吧!还真有点相配的感觉呢!
她就是我一直在期待的人了吗?
(四)网络与重逢吉她(后来我才知道,网络竟在我的生活中起着那么重要的作用。)
现代人很难拒绝网络,因为它影响我们太多的生活。我喜欢网络,从游戏到聊天,再到用我所学的一些专业网络知识,在网络进行虚拟贸易,可以花掉几十万上百万人民币。感觉特爽!同时对网络是只能智取的,如果你犯了错,却拒绝改正,那它怎么也不会原谅你的。相反,如果你好好对它,它也是决不会出卖你的。网络是智者的游戏。
SORRY,我又跑题了。对网络,我似乎永远也有说不完的话。不过也难怪嘛,网络确实在我的生活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距大二下半学期的开始没几天的时候,在网上闲晃的我晃回了家门口——高中班主任建的同学录。其实我早发现了,也曾经去留言,不过那里人气真是不旺,半年才几条留言。姑且当作是消磨时间吧,我想。
打开页面,看到的是。。。一个看起来就让人激动的名字:吉她!这老家伙也找这儿来了?哈哈~看来这一年多她还真是有点长进,除了聊QQ,还能上同学录了。我可永远不会忘记那会儿她“虚心”向我请教申请和收发电子邮件的事情。这笨徒弟最后把某位不知名好心人士发给她的最爱周华健的一首歌给永久删除了,一直到后来都不知道是谁送的。虽然她不见懊恼遗憾,不过我一直拿这事儿当笑话回想。
今天这笨家伙也还是那么笨,居然就把自己的手机号大剌剌的留在网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头。不过。。。这倒给我留个可乘之机啊!
嘿嘿~别怪我啊!
开学的第一天,格外无所事事。
想起吉她,给她发个短信吧。当然没什么好话,无非是告诉她,校友录上有“惊喜”,如果心脏功能够好的话,请亲自上去看看留言,开头是亲切的称呼“笨吉她”。没有署名。
她没有回我信息。N久以后她告诉我,她根本不回没署名的信息,虽然当时她有点怀疑那口吻像极当年某个“不知天高地厚只是脸皮最厚的臭小子”。
不过好在她回了我在网上的挑衅,让我觉得自己还不算太傻。她的回应是连着的四个笑脸,那笑容像夏日午后的阳光,让我有种刺痛的感觉,隐约间觉得她变了。
就这样,我又重新回到了高中的集体,用网络这个媒体。
也重逢了让我的高中时代充满火药味,如今自称是淑女的吉她。
(五)轶想天开和白薛公主的见面
我并不相信网恋。
上网那么久,再没这点抵抗力那真是白活了。
我和白薛公主只是网聊。当然后来又加了短聊。
时代真是一点点再变,从信纸到网络,再到时下还很流行的短信,越来越方便。人与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当然我只是俗人,没有当年争议很大的冯导电影《手机》那么的深刻体会。手机于我,只是很方便,方便在寂寞的时候找人臭贫,暂时忘记烦恼罢了。
不过说到距离,我和这个白薛公主真的是越聊越近乎,倒也不是刻意地去接近。人有的时候要亲近另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很自然的就做到了。当然我也不否认,在我的潜意识里,总希望她是符合我想象的女孩子,希望她就是我等待的人。所以我尽我所能的做一个通情达理的聊友,让自己变的越来越特殊——这从她能把手机号给我就可以看出端倪。
北京有个知名DJ杨晨曾经很自信的说,他可以让所有他喜欢的人,喜欢上他。他有那种能力。我想我也可以吧,因为毕竟我真的是希望她可以觉得我不同。
在我和她短聊了一段时间之前,我就知道她和我是校友了。所以每当一个人在校园里闲逛的时候,看着迎面走来的一个个或漂亮或一般的女孩,我总猜测会不会就是网络中的她呢?
我想我忘了说了,我早已知道她身高是一七一公分。
三个月后,我们见面了,地点是俗得不能再俗的肯德基。其实我觉得KFC还是麦当劳并没太大差别,无非都是老外弄来骗中国百姓血汗钱的垃圾食品,偏偏女孩子们喜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时我和公主正通过荧屏玩着比谁打字速度快的游戏,她突然冒过来一句,“你说麦当劳好呢,还是KFC好呢?意见和我一样的话奖励你请我吃饭!”
这真让我受宠若惊,因为作为男生,如果要让女生觉得好,一定要让对方提出见面。这也是我迟迟没有提出见面要求的原因了。
可是这个问题?实在让人头疼啊,可实话又不能说,不然美眉是一定会急的。幸好如上面所讲,我的智商还够用,临危不惧,想起下面这段话:
麦当劳固然有众明星加盟,宣传也是不落人后,不过它究竟吃亏,这KENTUKY FRIED CHICKEN就是以炸鸡闻名,又怎能相比?所以还是KFC占尽优势。另外,我更偏爱百事可乐。
最后一句,当然是我加上去的。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有了一半的正确率,总比出师未捷就出局的强。剩下的就是等待了。时间一秒秒过去,美眉的速度怎么突然下降这么多啊?真是匪夷所思。莫非在考验我的答案?还是有意吓我?
就在我几乎油尽灯枯之际,那厢缓缓传来一句话:“这周日上午十点学校最近的KFC见!”
(六)吉她
吉她并不是我唯一的女生朋友,但是个挺特殊的。
自高中时代就一直有人暗中撮合,但落花无意,流水也无情。(吉她身高一六七长相一般,根本就不是我喜欢那一款)就像她对周华健如痴如醉,我只心仪李嘉欣朱茵。其实也不能说我好色,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我的确是喜欢她们的长相,这又有什么错呢?人家确实是漂亮啊!有能耐你也长漂亮点,没能耐长漂亮您也得有点胸襟,别怪人家长的漂亮,是不?
从我们俩喜欢的人来说,那就不是一个风格。我喜欢的,是直接的外貌,她关注的,是男人的声音。(我的声音普通,她的相貌,唉。。。)道不同,所以她说我只会对着美女流口水,这辈子也没戏找个美女做女友。我说她神经,喜欢一个比自己大一倍的丑男人。不过这对话很少出现,因为她是真的喜欢周华健,我一这么说,她真会跟我翻脸的。
她是比我忠诚多了,那女人不仅喜欢华健的歌,人,连人家老婆孩子也被她津津乐道。就这样,还特执着,从高中一开始我就知道她喜欢周华健,还曾蹭过她两张正版专辑听,当时那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借的。那时,谁说华健不好,她和谁吵,除了那些例外,她几乎不和人吵架。
当然我是例外,我们都有办法把对方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她从没认真跟我急过,要不一个女孩子的脾气,我又怎能消受的了呢?后来你也看到了,她变得再也不跟我急了,即使我偶尔说华健的坏话。
这使我悲哀。
本质上她是个很随和的女孩子,要不她不会在我大声说她很丑的时候还能那么镇定。看在这点上,我一般很少说华健的坏话,即使是故意气她。而且人家华健确实不错,歌好人又不花,不是吗?反正我是不能保证见到美女不流口水的。
可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真的对对方没有意思。不管红颜还是蓝颜,我们之间没有暧昧。她极偶尔会用我的模型拒绝男生,我也回她一个皮皮的笑脸,因为我们知道谁也不会爱上谁,这是我们的默契。那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放松,在她面前,我无畏地展示最坏最无助最没道理的自己,无论我说什么,她都特平静,好像她就没有生气的能力似的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那时也犯了桃花。
又说多了。很长时间,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叫吉她?后来,她终于在重逢后告诉我,其实她一直都很钟爱吉他:简单的几根弦,木料材质内外一致,却能发出世界上最美的乐声。她说希望能有个不长眼的男生喜欢上她,而他最好会弹吉他,像“多才多艺”的华健那样可以用第三种声音与世界沟通,这样就可以一箭双雕以弥补她没有天分和机遇学会的吉他了。她还说,“她”字则可以不至太俗。
挺有意思的,当时觉得。
但我怎能说实话告诉她呢?笑话。
(七)我的恋爱
除小学一次过家家式“恋爱”,高中一次无疾而终的数天之恋,和公主的恋爱,是我承认的初恋。(我不承认我们是网恋,我们是见面后才有感觉的)人家说初恋异常甜蜜,我也觉得。
不过更大的感觉,是不习惯。
突然由一个人变成两个,吃饭要点两份,打水时间要到女生楼报道,偶尔的晚自习变成每晚的林间甜言蜜语。不过我甘之如饴,其实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心甘情愿的当这份爱情的奴隶,因为公主真是个公主。
我的薛日是个美女,我很自豪,因为我可以说是我的。一七一的身高,使她在男生面前也丝毫不显逊色。优异的成绩(据说当年高考若不是赶上发烧,说什么她也不会沦落到我们这所不知名大学的外语专业)外加美丽的脸旁,高傲的气质,真可称得上是个完美女友。据说在我之前,本系外系追她的可多了,就是在她成为我女朋友之后,也有人贼心不死苦苦纠缠。不过,我是谁啊?拥有无数男生羡慕的身高,没有让薛日不放心的帅气脸旁(这是她说的,虽说是当优点用,可还是让我别扭了一镇子。)重要的是我的一点聪明,一点傻气,一点霸道把她吃的死死的。
除了和我犯脾气的日子,她总是笑颜如花的对着我,所以那段日子真是充分体会到幸福的感觉。小小的遗憾是她的脾气,可谁还没脾气啊!尤其是美女,你说对吧?就在甜蜜的爱情加杂着偶尔的吵闹中,我努力的经营着我的爱情。
(八)我毕业了
甜蜜的爱情(其实想到爱情,很自然的就打出了“甜蜜”,可见我们受到别人的影响有多深,因为这是我们没有经过思考,而是惯性得出的结论。)伴随了我最后的一年大学,到7月份我正式毕业了。
当那天坐在被提前摆好的整齐的小马扎上面时,我真的意识到,我的学生时代永远结束了。牵着公主的手走在这个我待了三年的校园里,看着绿油油的草坪,心里竟然涌现出女人般的伤感。
公主说,真的毕业了吗?再不是学生了?悲哀的表情感同身受一样。
我笑了笑,无语。原来男人和女人一样脆弱,只是习惯隐藏。当男人伤感时,他们微笑着面对,而不会与心爱的女人分享。这才是成熟的标志吧。
走过女生楼门前的稀稀落落的几棵槐树,想着一年来在下面等待公主的日子,想着室友们一起在门口小卖部买一堆矿泉水的日子,想着和哥们在网吧包宿上网空虚的那段日子,想着几天前在门口像小贩一样出售书籍的样子,想着宿舍楼去人空的样子——它们是不会空虚太久的,很快就会有新生像几年前的我们,怀着憧憬或者失望走进这里。而我们,将走向新的方向——奔波数月找到的单位。
那天与设想了很久的场面相差很多,同屋的哥儿几个都急着奔赴工作战场,连最后的一餐也被省去,纷纷嚷嚷着拿到第一份工资再聚首。只有女生楼里不时传来低低哭泣和大声号啕的的声音,才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塌实感。我不知道再见是否还能实现,谁又在乎呢?不过是美好的愿望罢了。
最后是公主送我出了校门。外地来京的她分外努力成绩优秀,直接在本校续了本。
我想如果不是当时她在身边,或者我会迟迟不肯迈出那一步的。不过我也没有后悔,这几年的晃。
何况后悔也没有什么用。
记得走出校门的刹那,很想骂人。
***,我就毕业了!
(九)四人帮
很多大学生的恋爱都是无疾而终,庆幸我的不是。
毕业后,我安稳的在一家小公司做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我是没有野心的,我知道凭自己的学历能力,最重要的是一些关系,很稳当的做下去是没问题的。而且如果我愿意,我还可以跳到大点的公司,做类似的职位。
我没动。
这几年的生活越发磨平了我的棱角,除了家人,我的生活被薛日,无情,还有吉她毫无保留的占据着。除了平淡,还是平淡。不过早已习惯,就没什么不好的。
无情是我大学时代的校友,后来竟然找到同一个单位。当年在学校,我们也算是知道对方的,他是校足球队队长,虽然那时我已经“金盆洗脚”了,不过于他的种种事迹我还是知道的。而我,据他说,每次足彩中奖他也暗自佩服。
那时我们都放弃足球了。取而代之的,是频繁的聚会。开始薛日,无情和我是三人行,时间长了,无情觉得不好意思,便要退出。我不肯,灵机一动拉来吉她作陪。没想到,竟成了“四人帮”的无敌铁四角。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有了薛日这个公主,而吉她自上次恋爱到现在已经是一年多的孤家寡人了,斗嘴的兴趣也有死灰复燃之趋势,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呢。不过好歹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帮她撮合一下。无情当年被某不知名女子伤透心,以至取了个死人名字。相信以他的经历,或者已经不再像我这般肤浅的只重视外貌了。那岂不是很好的结合?
由于薛日和吉她都还在上学(吉她是我们里面唯一的本科,也是最顺利留在学校混完最后一年的),四人帮的聚会也只每月一次。平时就是我和无情一起喝个酒,找薛日看个电影,和吉她网聊而已。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品出一种淡淡的幸福感。
(十) 女大十八变
地铁站台随着飞速驶来的列车,扬起一阵风,无端倪的想起了多年前看过的一本书,故事的女主角善良而美丽,总喜欢站在风里让裙也飞扬发也飞扬。
我想,我是真的能坦然的面对这个世界了。一年的时间,我又走在回到校园的路上,再次感受离别的场面。真是人生如戏,短短一年,我将去吉她的学校,看陌生人重新体会我曾经的感受。
永远避免伤感的画面,人就会麻木。吉她说的。她还说,“当年要不是我吉她,你能没流眼泪就走出校门了?你小子别忘恩负义啊!”虽然我装出被威逼的无奈和愤恨,但我知道,我确实欠她一次。若不是出门后她发来的幽默短信,我真会哭的。
所以今天我装作是装出来的心甘情愿,站在了她的面前。来的人不少,她的家人和几个很好的朋友,其中几个我还认识。
她是幸福的,看她穿着学士服站在草地上拉着这个照相,挽着那个聊天,我也笑了笑。原来这小丫头片子根本不难过,倒是快乐的很啊。或者就因为这少了的学士服,我们拥有了迥然不同的毕业记忆。
当我盯着操场边的大树上的那几个叽叽喳喳的麻雀时,手臂上一沉,一回头却是那丫头牵住了我,看着她阳光的笑脸,不由自主的也微笑回应。
闪光灯一闪。
“怎么不和朋友们说话,有几个你是认识的,高中同学呢!”她笑脸如花。
“笑容可以让一个不美的人产生无穷的魅力。”
“我就是特爱看华健阳光的笑脸!那才是真正的阳光呢!你感受不到吗?”
~~ ~~~
恍惚间,吉她又是那张平凡年轻近乎孩童的脸。我知道那是至少五年前她的话了。虽然她还是痴迷的喜欢那个老男人。
“不要了,几乎都不认识了。那,毕业礼物——你们家老头儿的CD。正版啊!”
看者她惊喜的脸,突然发现一个真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淡淡的粉突出她标致的五官,身上肥肥大大的学士服穿在身上竟显出标准的身材。吉她不知何时已经脱离丑女行列了,双喜临门啊!
我把想法告诉她,换来的是一个拳头,这丫头脾气长了也。难怪人家说女人的美貌和脾气是成正比的。
恍惚间,看到她有丝脸红。我的眼睛出问题了。我想。
后来我又证明了一个真理,毕业就是我的霉运期。
(十一)我的感情危机
和吉她一行人等分手后,看时间还早我就去了爷爷家。
爷爷奶奶看到心爱的孙子来了,真是费尽心思要让我高兴。爷爷拉我下象棋,奶奶忙着去做饺子了。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个孩子。
孩子,孩子。每当念这个词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一些问题:人家说少年不识愁滋味,可不认识愁的人,又怎么认识喜乐和满足?可是,面对今天的一切,我能说我义无返顾的想当我的成年人吗?看着爷爷奶奶的渐渐老去?
爷爷布满皱纹的脸,和伸出的松软的手背,让我产生了心疼的感觉。好久没来看他们二老了啊!
“轶儿,我们知道你最近挺忙的,也没必要托吉她那丫头给我们送东西来啊!还让她忙了半天给我们收拾东西。”奶奶的声音隔着厨房传来。
“是啊,那丫头真是懂事,忙里忙外的,还陪我们聊了半天的天呐!你也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么忙也不忘给爷爷送鱼来!知道爷爷爱吃,好孙子啊!”(看出我臭屁的个性是遗传自谁了吗?)
看着洋溢幸福笑脸的爷爷,我有点莫名其妙——薛日的爸妈要来北京旅游,又不想参加旅游团,所以我最近都在帮忙找旅馆打听景点的,哪有。。。?难道。。。?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短信。速回电。薛日。
闻着厨房飘来的菜香,我顺手把手机给关了。
后来证明,这就成为了一场战争的起因。
那天薛日的父母提前来京,情急的薛日却始终找不到我,一气之下,自己去火车站接了父母。之后又拿着我搜集来的资料带着二老玩了个遍,直到最后一天父母问的急了,才告诉我第二天父母就回去了,让我务必来见见。
偏偏正赶上我负责的一个贸易项目出了点问题,等我做完工作,打开手机时(我习惯在全心工作时关掉手机),看到薛日发来的最后一个短信:我受够你了!
既然我爱上了美女,就得接受这个事实。我不会抱怨,那未免太矫情,况且有很多人想受这种坏脾气还没的受呢!
我以为这种矛盾,也像往常一样,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没多久就能化解。
可计算失败。女人真是最难理解的动物。
从吉她的毕业典礼,直到新学年的开始,薛日都不再见我。电话也不接。我是一个顺其自然的男人,也是个骄傲的男人,两年多的相处包容,难道她竟不知道我的为人?为何一再的找麻烦呢?!
(十二)两人矛盾变成四人尴尬
我说过美女的脾气通常是很大的。
好在无情和吉她还够朋友,由吉她出面找薛日去谈,无情也在身边安慰我,说一些我早明白的道理,充分满足我骄傲的心理。这件事最终达成协议,九月四人帮聚会,名目是吉她加入白领一族,让她请客。
席间出乎我的意料,薛日闭口不谈那日的不愉快,所以气氛也就十分融洽。我再一次率先投降,把客气话又讲了几句,薛日也就眉开眼笑的接受我的歉意。
那天我们吃的是成都菜,一个不错的地方。不仅吃的尽兴,连服务也称得上是优质了。这尤其难得。
有个小姐看着我们四个那么开心,在上菜的间隙对我们说,两位小姐很漂亮啊,这么幸福的两对儿更是让人羡慕!
那时,我正把一块水煮鱼放到薛日盘子里,这两对儿,自然我和薛日是一对儿,这吉她和无情又何时成为“一对儿”了?
看吉她对着无情一笑,无情也给她夹了那么一筷子,说,“来,亲爱的,尝尝老公夹给你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吉她进的是一家外企公司,自是不能再和我们这样胡混。四人帮的聚会渐渐变成两人行动。
我和薛日还是定期见面,时不时的吵个小架,然后和好,然后再吵,再好。我想我们已经进入老夫老妻阶段了,而薛日的脾气也在那个秋天达到历史最高点。真正让我烦的时候,我就会跑去奶奶家享福。
爷爷奶奶因为我,挺喜欢薛日的,可能是她从小家里一个,再加上她父亲和上代的恩怨,她并不知道如何与老人相处,所以每次我提出去爷爷家,她都能躲就躲,即使被迫去了,也只坐在客厅看电视,直到吃饭。
我想,无情没有爷爷奶奶,而且上次我们四个去爷爷家也看出吉她挺喜欢老人的,加上他们感情刚开始,应该是没有我的麻烦的吧。难怪无情最近脸上笑容越来越多。
春节的时候,头薛日回家,我们又聚了一次。可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变的有点尴尬,就连我使出杀手锏——挖损吉她,她也没有热烈的回应我。没有灰天暗地的斗嘴,我觉得沮丧,气氛也益发不对。
后来才想起,吉她恋爱了,要再做淑女,于是我也就默默的给薛日夹菜,吃完了那年最后一次的四人晚宴。
(十三)薛日的最后一个假期
我一直挺奇怪的,薛日并不是一个恋家的人,加上他父母不久前才来过,她为何坚持要回家呢?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我并没资格反对。
那个假期薛日回家了,吉她和无情也躲起来谈恋爱。我又成了一个孤单的人。借着工作的便利,我于是成天吊在网上。
曾经有一段时间,薛日担心我会故态复萌而十分反感我上网聊天。由于工作的关系我又不可能离开网络,她也不便说什么。可我看出她的担忧,便主动把QQ上缴了,那天她还特意给我挑了一条粉色的领带作为奖赏,并为公平起见,把她的密码也告诉了我。
顺便说一句,薛日正如名字所言,是她们家的太阳,加上本身的优秀,真可谓一个公主了,而粉色则是公主的颜色。可我不太喜欢粉色,试问会有一个正常的男人喜欢粉色吗?难以想象。我比较偏爱白色。虽然人家说白色是自恋的颜色。
一直到我们感情稳定下来以后,我们也只在分开的时候用QQ和对方互诉衷肠。
在薛日回家期间,除了和她固定的聊天时间,我有时也把QQ开着。可能真是太空虚了吧,其实好友里面早就没什么人了。白薛公主的笑脸始终呈现黑白色,就连吉她的恐龙头像也一点声气都没有,这使我更加郁闷。
那个笨吉她恐怕早已沉溺在爱情里,忘记所有了吧!可是我也不能怪她啊,当年我刚追薛日的时候,可是比她过分很多。那时候,她刚和男朋友分手,无聊时会发一些短信给我,而我和薛日在一起的时候是从不回别人信息的,以至经常是我半夜才回她上午发来的信息。
真是恍如隔世啊!
(十四)她爱我
终于写到这一章了。看月饼提到《冬季恋歌》,我也翻箱倒柜找出来听。当电脑里开始放出忧伤的音乐,我的心,也一样。好了,开始继续这个故事。
春节真正来临的时候,我烦躁的心一点也没轻松下来。既然没有别的事情好忙,我就找出各种为工作和别的借口,继续逗留在网上。好在家里安的是宽带,又有公司报销费用,父母才能没有把怨言说出来。(说实话,对父母,我不象对爷爷奶奶那样亲热,毕竟我是男孩子,从小又是奶奶带大的。)
那天是我和薛日约好聊天的日子。她发短信说家里有点事情不能聊了。
在网上晃来晃去,实在是无聊的很。空虚。可以说是空虚,一种濒临死亡的空虚。
我灵机一动,把薛日的QQ号输入,接着密码。密码,我知道的,是。。。对,是她的名字和生日。输入,登陆。
看着自己QQ里的白薛公主终于有了真实的颜色,我的心也亮了起来。我知道这样做有多无聊,我想你也能明白。
用自己的号发一句,公主,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立刻薛日的QQ里就一闪一闪,我快乐地点开:还顺利吗?---吉她。
是吉她?为什么她都不理我呢?我很纳闷。
我想我很卑鄙,但我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于是我用薛日的号回答,“还可以吧。你呢?为爱情连朋友都忘了吧?”其实这丫头要是聪明的话,准能猜出来这不是薛日的口气,薛日和吉她平时很少开玩笑的,尤其是吉她和无情开始恋情以后。
我等这笨丫头发现真相,然后像从前一样快乐的和我斗嘴。
“恩。。。你放心吧。”
奇怪,为什么叫我放心呢?哦,不对,是叫薛日放心?
“好吧。”为了不那么早泄露身份,我尽可能的简单回答。
“你不相信我吗?我说过,我从没想过破坏你们,况且,我也做不到,你知道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为什么不说话呢?我最近一直避免见他。真的。我不想以后尴尬。你知道,我没能力抢走他,我也不想。我只想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四个人一起开心,可以吗?”
吉她的口气在说我,她在逃避我?发生什么了?无数问题同时涌进脑海,我不知道该怎样问,或者我该告诉她,我不是她以为的薛日?
“薛日,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车失也很爱你,你们会永远幸福的。至于我爱他这件事,他不会知道的,相信我好吗?”
她爱我?吉她爱我?那个一直和我斗嘴的吉她爱我?那个帮我追薛日的吉她爱我?那个躲起来只顾和无情谈恋爱的吉她爱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对不起,你发错了,这个号是我盗来的。我不是你的朋友。”我只能这么说。
她显然很吃惊,打过一个对不起便消失了踪影。
为了不让吉她和薛日发现破绽,我顺手把密码改了。装作一切不曾发生。
(十五)吉她走了
有了这块心病,我也不再抱怨四人帮的破裂。一切顺其自然,他们怎么做,我就只随着。
开学后薛日回到学校。我无聊的生活并没结束,面临毕业的她事情很多,所以很少和我见面。好在我还有工作,近来我工作热情显著提高,做出一些成绩,老板很是高兴,连说要给我提薪。我想这是近来唯一的收获吧。
其实,或者我也在躲着吉她躲着薛日。吉她的感情,让我无措,我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爱两个人的人。也许违背我的表面,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何况吉她是我很看重的一个朋友呢?至于薛日,她知道一切,我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她?占据我生活最多的两个女人,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那天从老板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无情,依稀间他憔悴了些。我没敢深问,生怕是因为吉她,是因为我。可能是作贼心虚吧,我总觉得他也知道吉她的心情,所以打个招呼就溜掉了。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成熟,可他们一个是朋友,一个是哥们,发生的一切却是因为我,要我怎么做?!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吉她做出了决定。
那天我们怀着各自的心事,如往常一样重又聚在一起。
无情还是那日一样憔悴,人也好像瘦了些,吉她多日不见更加“白领”,薛日则一脸淡漠,什么也不说。最后是无情先拿起酒杯,说:“吉她要出国了,这是最后一次四人帮聚会,像以前一样开心一次,好吗?”
吉她和薛日一样,学的也是外语,这也是她能进外企,并出国深造的直接原因。
我和薛日都震惊了。
吉她是坚强的,一如当年在毕业典礼上我的感觉一样。她坚定的眼睛不曾望向我,只是不时以歉意注视着无情。那一刻,我想我是佩服她的。我不知道她的爱可以深到要逃避的程度,即使那样她也不说出来,也不为我为薛日增添一丝麻烦。(我知道以薛日的个性,她是不愿保密的,一定是吉她的请求。)
爱一个人,讲究太多缘分,如果缘分不够,则再多的爱也无济于事。那么,就把所有的爱忘记。如果忘不了,就只一个人知道,一个人体会。或者这才是吉她离开的原因。
突然想起吉她曾经非常喜欢的一首非华健的歌(因为不是华健的,所以记的格外清楚)——游鸿明的《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那时我们两个都还没有爱情,也都记不得究竟是“我爱的人”放前面还是“爱我的人”放前面。
苦笑。我没有立场说什么。
我以为无情会劝吉她留下来,可他没有。直到从机场送走吉她,我和无情结伴回来的时候,问他为什么不留下吉她。他深深地看我一眼,“留得下吗?”
那一眼看得我心虚,便不再答话。可能他觉得话题沉重了吧,转移话题回问我,“薛日怎么没来?最后一面都不见了吗?”
我强颜道,“怎么会呢?吉她只是去英国进修,三年就回来了!薛日是真有事情。”我知道以薛日的个性,今天这么做,是给吉她最后的一个印象,我的身边没有她的印象。
我知道。因为她是如此骄傲。
(十六)没有星星的日子
在吉她走的几个月以后,周华健来北京开了一场演唱会。如果当时她在,我想她一定会去的,六年前的演唱会她错过了,今天,她又将错过。
我以为这样一个老男人将没有多少号召力,可是我错了,当时场面非常壮观。不仅座无虚席,甚至还有不少人站着听完他的歌。
据说当时很多人站在场外听完整场,我不知道。
因为我在场里。看着太多和吉她一样喜欢他的人大声附和他的歌,我笑了。感觉回到了高中时代,我还是那个无限臭屁的小子,吉她也只是不懂愁滋味的好学生,会因为人家骂“她的”华健而和人家大吵一顿。
吉她走了,我的日子照旧过。
薛日毕业了,我忙着帮她找工作。工作一个换一个,不到半年她换了6次。我真的有点累了,便随她去闯。
那天爷爷不小心栽了个跟头,被送进医院。我主动回去收拾东西,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奶奶一再强调要带来的那个盆子。电话拨过去,是奶奶疲惫的声音——他们真的老了,“就在浴室的洗脸盆下面。”
进到病房的时候,爷爷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看到我手里的盆子竟然眼睛都亮了起来。
“吉她那丫头还好吧?怎么最近都不来看我了?是不是你惹人家了啊?”
“爷爷,她出国进修去了,三年才回来。您老怎么想起她来了?”
“喏,你拿的盆子就是那丫头给我买的,她知道我腿老疼,说是可以按摩的。”看的出,不仅病床上的爷爷喜欢吉她,身旁的奶奶更是真心疼她,所以抱怨着吉她都没有告诉他们就自己走了。这种喜欢和对薛日的不同,他们拿她当客人,可却真心疼爱吉她。
想到这儿,我的心一酸。
时间并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止,在我们的生活里已经消失的不只是吉她,无情在吉她走后没多久就跳槽了。两个人都没有一点音训。
在吉她走了近一年的时候,迎来了情人节。这个节日对我将会永远不同。因为我打算向薛日求婚。
(十七)吉她的爱
怀孕的准妈妈总是看一些漂亮的宝宝画,希望将来的孩子会一样漂亮,同理,是不是因为吉她总听华健的歌,才会爱上一个最不可能爱上的人?据说吉她是从初中喜欢上华健的,这么久的“寒”导致今天的“冰冻三尺”,或者可以理解?
无情爱上吉她,吉她爱的是我,我和薛日相爱,这真是一笔烂帐。这么戏剧的场面除了电视电影小说和华健的歌里,却也真的出现在了我的生活里,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我还是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喜欢我呢?
吉她的初恋(也就是我们重逢时让她心情大好的男孩子)据说相貌一般般声音很好听,很有点华健的风格,而且善于弹吉他,这些都是当初她所憧憬的。也正因如此,他们很是甜蜜过一阵子。那时,吉她跟我说的话,无非就是“今天天分外的蓝啊”,“树叶在盛夏飞舞格外美丽”,之类的话。
可是太美好的东西往往都特别脆弱,吉她的幸福咒语很快失效了。
有一天在网上碰到她,她告诉我他们结束了。
“那天他从家回来心事重重,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没事,我就信了。两周后的周末,我躺在家里的床上看《神雕》,他发来短信想聊天,那时正看到杨过小龙女要隐居避世小郭襄从此不得与杨过再见的关键,感动得很,不敢也不忍往下看。看着他发来的幽默短信(这也是华健被她很是欣赏的优点),心情也就好了点,说`我和别人聊着呢,先不和你聊了'。过了一分钟,当我笑着打开收件箱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他坦承他吻了别的女孩儿,在上次回家的时候。”
我想当时吉她应该是平静的,她说她已经提出分手了,我说要不要安慰?她说别别不用,你只答应最近别让我看到你就行。我说,啊?怎么了?不是没什么事儿吗,搞这么严肃做什么?然后她就笑了。网上传来的笑脸,特灿烂那个。
后来她就不再发很“蓝天”的短信给我,也不再提那个男孩子。
直到有一天,她向我要了一张单人照片。事后告诉我,没多久那男孩儿就回来找她,说自己喜欢的还是吉她,吉她说不可能了。可那男孩儿愣是不死心,吉她便拿了我的相片给他看,“喏,这是我的新男朋友,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至于我和你,结束的事情不可能有续集了。”那男孩儿骂了声“大爷”便从吉她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她真是个彻底的女子,爱的直接,断的也干脆。
只是没想到,从我的身上会再次体现她这种不同寻常的“绝情”。也没想到,我会成了继周华健,吉他男孩,吉她所喜欢的第三个男人。
(十八)雨后没有彩虹
我说过和薛日已经是老夫老妻了。
摸着她的性子买了戒指,希望给她惊喜,她看到只是笑了笑,自己戴在了手上。吃完饭,本来想去看场电影,看到排得长长的队伍只好作罢。
跟着人群逛了逛商场,我们都觉得没什么意思,她便提议送她回去吧,明天还有个重要的面试呢。我说也好。步行送她回到她租住的房子。
在门口道了别,看着她走进楼道后,转身看着依旧热闹的街头,真的不知何去何从。
走着走着,看到一家网吧。依稀觉得有些东西在记忆深处发光,便推门而进。
情人节的夜里,网吧生意破天荒的清淡。我挑了一个隐秘的位置坐下,挖掘着一个不甘被遗忘的回忆,我知道它对我很重要。
在我打开QQ的时候,还没意识到我在寻找什么。直到我的双眼急急看到名单上一串黑白的头像时,我突然记起来了。当年我和吉她相逢那天,就是我给她发第一个短信的时候,正是情人节的晚上。
这个记忆刺的我头痛。
网络啊网络,一个不能或缺的朋友,是你让我找回曾经的温暖,让我发现值得珍惜的友谊,也让我知道吉她的爱。。。
怎么会想起了吉她呢?因为觉得对她不起吧,辜负了这样一个好女孩还不是我的良心所能承担的。
走出网吧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街上的情侣也大多回去,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对儿还在体味今夜最后的浪漫。可是我和薛日呢?我们会拥有美好的未来吗?我们的爱又能保持多久?吉她呢?她会怪我吗?
突然想起华健有首老歌,好像是风雨过后就会有彩虹什么的。
可是我的雨后,没有彩虹。
(十九)车失:我到底失去了什么
坐在KFC里喝着可乐,听着店里放的华健的新专辑,感觉十分惬意。当一杯快被我喝完的时候,店员小姐客气的问我,“先生,还要点些别的什么吗?”
我微笑着,摇头表示不要了。我说过,我不喜欢这类垃圾食品,唯一让我能接受的,就是这里的百事可乐了。
我坐在这里放肆的思念。思念谁呢?对,是薛日。在我向她求婚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她,她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顿时惬意全无,剩下的全是思念。
我把相思磨成沙,铺在你脚下,每走一步总要想起他~~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失恋了。
我说过,世界不会因为缺了谁怎样。
我依然过我的日子。甚至比以前更加忙碌。我开始用心工作,开始钻研音乐。
过了这样一段日子之后,我升了职,做了个小经理。
当秘书进来的时候,我调笑道,“怎么,现在就开始贿赂我这个上司了?”
秘书一笑,“是有人寄的专递,赶紧查收吧,莫要弄丢,我可负不了责啊!”这女孩精明得很,难怪短短时间做到这个位子,不过我尤其喜欢她伶俐的嘴,甚是不饶人的。
信是薛日寄来的,地址是她父母家。打开来,首先滚出了那枚戒指。
车失:
让我这样叫你一次吧!
作为女人,我早就看出吉她是爱你的,虽然她伪装得够好。那次因为我父母来京产生矛盾,吉她作为你的朋友来说服我,她终于承认,对你的爱意。
男人总是粗心的,被一个女人这样深深的爱着,却什么也体会不到。或者,是你不甘于找一个“平凡”的女朋友,才一直故意忽略了她。可是你该擦亮眼睛,吉她一点都不平凡,她的魅力甚至让我感到危险。
我一直以为,吉她是你我爱情的旁观者。我佩服她的忍耐,可以看着你和我笑和我闹,始终不说出爱。也为她伤心,沉湎在一段永远无法收获的爱情耕耘里。然而我看到她走后,你寂寞的眼,孤独的背影,我才知道也许老天是公平的,她的付出终是引起了你的关注发现了埋藏的爱。记得情人节那天吗?你送我回家之后去了网吧,我终于明白你等待的是另一个女人。输给她,我心服口服,她比我更爱你,也比我更适合你。她是个好女孩,值得你去珍惜。
其实你早就爱上她,只是一直不肯承认,我才一直是你们爱情的旁观者。认识到这点,还不算晚,所以我不能嫁你,去找她吧!
不用找我,也不用担心我。我早就在考虑出国,因为爱你,我迟迟不能决定。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留下了,情人节那天我已经接到美国一所大学的入学申请。当你收到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
希望当事过境迁,我们四人还有机会再重聚。
薛日
(二十)结局(等待篇)
现在我已经习惯一个人的日子。
寂寞的时候抬头观察天是否蓝云是否白,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风景,人少的时候去KFC喝可乐,夜半听着华健的歌,靠着窗台弹吉他,我的日子一点也不无聊了。
家里担心我因为失去了薛日而如此反常,一次次替我安排相亲。
结果可想而知,因为在我做以上事情的时候,终于知道,去湖边是因为吉她喜欢蓝色,去KFC是因为她喜欢那里的汉堡可乐,听华健是因为她欣赏他的阳光,弹吉他是因为她想要个会弹吉他的男友,原来蓝色和白色才是最相配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吉她,都只因为她。
现在我可以用吉他弹唱那首《求婚》了,华健的演唱会我也替你看了,可是我的吉她,你还会回来吗?
当我拿着菜篮从爷爷家走出来的时候,看到街角站着一个美丽的长发女子。她笑着回望我。望着她身边陌生的男人,又回望她。。。是吉她!
她变了。更美丽,更成熟。
我说,哪天一起吃个饭叙旧吧!
她说好啊!
后来我告诉她,我知道她一直爱我。还说,这两年我一直等她回来。
她一直低垂注视手中搅拌着的咖啡的眼,终于抬了起来,“我猜到那天网上的人是你了,你知道真相,”她妩媚一笑。“很长时间里我那么爱你,可你看不到。你甚至不知道毕业那天我设计了与你的唯一一张合影。”平淡的口气让我的心一阵阵抽痛。
“不过,我对你的感情已经透支了。我们不可能的,我从没想过得到你。”说到这儿,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一枚戒指闪闪发光,“车失,当这是一场别样的爱情吧,我从不相信`公主和王子会快乐的生活',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她说她会嫁给那个陪她回国的男人,做个幸福的阔太太,和她选择的人一起走幸福的路。“我很现实,是吗?”末了她问,并不介意地。
你不信吗?
你错了,她会做到承诺给我的幸福,即使身旁的男人不是我。
我知道。我也了解。正如我知道她还爱我。虽然现在我成了她爱情世界里的旁观者。
那天,无情来敲我的门。如今的他拥有一个会喊爸爸的漂亮女儿。
“轶,你会这么轻易放弃吗?你甘心?”
我什么也没说。那晚我们喝掉了二十瓶啤酒外加一瓶干红。梁朝伟张曼玉曾经做过广告的那个牌子。
“吉她,
如果你如表现的坚强,那么再爱我一次,这次我不会辜负你。其实,我知道你并不坚强,那换我来爱你,好吗?等你,在你曾无数次拾起落叶的地方。
还有,想知道当年是谁为你送的华健的歌吗?我知道答案。
最后一句,对不起,我爱你。
车失”
发出这封信,我独自来到阔别的高中校园,那一排曾经手臂粗的杨树如今已经长到当年的两倍了。时间如此无情,却也是我最厉的武器。我知道我还没放弃,还会等待。
树下有个女孩轻轻弯腰拾起一枚落叶。
八年前,也曾有个女孩,无数次重复同样的动作。
窗边,也一样有个傻傻的男孩伫立,直直盯着那女孩。。。
(二十)结局(现实篇)
鲁迅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我说,也许世上本没有爱情,只是人们庸人自扰之。
可之所以还活在这个世上,而没有去与马恩下棋对饮切磋《资本论》的人,又有谁不是凡人呢?
我说过这个地球不会缺了谁就不转,我也不会因为缺了谁就怎样。因为一段不能追回的爱情而消沉自己,我这个25岁的男人做不出,在经过静坐湖边的一段日子,我已经能和平时一样过日子了。
只是告诉家里,我暂时不会结婚了。
我想薛日说的对,我恐怕早就爱上吉她了,只是我的任性害了自己,也让事情走到这个无法挽回的境地——我知道我已经永远失去了吉她。
在吉她走后的三年里,我所在的公司赶上了网络贸易的黄金时期,加上公司上下一心,很快搬进了高级写字楼,又开了两家分公司。我作为元老级功臣,出任其中一间分公司的经理。
三年的时间很快结束了。
我想我还是没有完全绝望,因为我清楚记得她该回来的那天,我是那么狼狈,连连出错,最后不得不取消一个重要的会议。
那天我并没得到任何她的消息。事实上很久以后我也没有。
我想吉她或者已经回到曾经的公司,开始她崭新的生活,做个时下流行的“金领”,也或者以她的个性回归平淡嫁了人做了主妇。我不得而知。
我也没有无情和薛日的任何消息。
今天是总公司的例会,老头儿(那个亲切的老板自称老头儿)无非又是强调和W公司的合作问题,好在老头儿也是重视效率反对形式的人,不然非得闷死我。开完会,我真不晓得哪根筋不对,支走了司机,自己绕着北京的繁华区一直走到了幽深的小胡同。从小我的方位感就特强,别看我没住过胡同,可从中学起就没在那些看似复杂的地形中迷过路。看着全世界闻名的老北京遗留下来的胡同,感叹于它的斑驳窄小单调和古朴。
下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秘书拿来一堆电话记录给我,然后迟疑的问,“你,去哪儿了?”我没有回答,心里却琢磨自己是不是有病,一个人跑去胡同干什么呢?!
翻看着秘书刚才递给我分好类别的记录,查看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
当做到一定的位置,事情就不是那么多了,看着一个个无关紧要的人打来无关紧要的电话我苦笑:我这么高的薪水莫不是就为应付这些吗?直到我看到秘书小姐清秀的字迹写着:下午两点,吉她小姐。
我不知道怎样形容当时的心情,只觉得心是那么真实的存在,并且疼痛着。
和吉她坐在星巴客喝咖啡的时候,我还觉得一切如此地不真实。
面前的她,脱离了稚嫩,衣着简单干练,脸上化着淡妆,却不同于毕业那天的天真——我不知道哪里变了。在搅拌咖啡的时候,突然想起中午的胡同游,也突然想起几句话:
“喂,车失,我想去胡同玩,哪里最有特色啊?听说他们的名字都很美?恭王府,落花。。。”
“你是外地来的啊?没事去那儿干什么?西单旁边有几个,你凑合看看得了!”
原来如此,我苦笑,我的行动总是比头脑要快。
“无情从西边出差回来了,薛日也放假回来,上周我联系到他们,大家聚聚吧!”眼前的女子真的不同了,却也得承认她从来都很优秀。
“我跟他们都好久没有联系了,他们还好吗?”
“恩,你和薛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想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混乱的局面吧,停了一刻,“在国外真的受够这苦涩的玩意儿了,我说结婚以后就戒掉咖啡的。对了,下次聚会把我未来那位给你们引见一下吧。他就是W公司和你们公司那个案子的负责人。”
是了,这就是她能在我调到分公司还能找到我的原因了。
“吉她,我还欠你一句话,我不是想挽回什么,只是一切都该有个结束,对吗?其实我一直都爱你。好了,现在我祝福你得到你的幸福,我相信你能,你也应该。”
一切都结束了。
(总觉得幸福是一种负担~怕明天醒来它变成遗憾~
情歌唱的那么悲伤~你是那么难忘~——〈我的情歌〉)
三天以后,我们四个又聚了一次。我也见到了吉她的爱人。
半年以后,我出席了吉她的婚礼。
一年以后,公司和吉她公司的合作成功完成。吉她辞职做了主妇。
两年以后,我结了婚,曾经的秘书小姐正式成为我的老婆大人。我对她言听计从,被朋友们取笑为“气管炎”,我不介意,我要好好弥补她,因为,我和吉她都是一辈子只爱一次的人。
婚后和妻一起坐在沙发上,听那个老男人的歌,成为我最大的消遣。
(二十)理想篇
深夜。站在十七层公寓的窗子旁,看万家灯火。
男人总是懒得其所,没结婚靠老妈,结了婚靠老婆。像我,注定一辈子是个懒男人,如果光指我,不出一个礼拜,这公寓准像猪窝多于像给人住的地方。
点一支烟,CD机里传来的歌声也像手中的烟一样,慢慢飘散在整个夜空,惬意。二十八岁的男人,不仅要拥有事业,更重要的,是要学会享受生活。
“宝贝,这么小就喜欢KFC啊?好啊,我给你买,要汉堡吗?还要什么?”
没想到我这个别人眼里的“痞子男”也会有乖乖为小女生服务的时候,唉,一世英明啊!千万莫要碰到熟人才好,老天保佑!
“别再给她买了,瞧她都胖成什么样子了?才两岁就这么能吃,将来还能嫁得出去吗?”没想到我的“姑息”惹恼了孩子的妈妈,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呐,总能搞的我晕头转向。
“车失!车失!”拿在手里的汉堡“啪”的掉落地下,惹的小女孩十分不乐,然而我顾不了,这声音。。。
泪水瞬间模糊双眼,微微仰起头,片刻后回头望向吉她——那个唯一这么称呼我的人。
“嗨,好久不见,没忘记我吧?恩——这位是嫂子吧?还有可爱的小妹妹!来,姐姐这个给你吃哦,别嘟嘴了。”
这家伙倒自来熟,也不客气。——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什么`姐姐'啊,应该是阿姨才对吧?”我一点不给她面子。
“好了好了,随便你了!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金,我们一块儿进修的。”
这丫头哼哼哈哈的,随便就挽着人家的胳膊,真是过分,到底还是中国人呐。本来应该多聊聊的,可现在身边都有旁人,不太方便,便要了她的号码,随即分手。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刚回来,北京都不熟了,你可别把我带去卖了啊!”这丫头。。。唉,将来我有的忙了。
“卖你也得亏本!安静会儿吧啊,有免费帅哥司机和高级班车,你夫复何求啊?!”要比谁更脸大,我怎能轻易认输?
“到了,下来吧!”终于回来了。驱车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我却用了八年时间。
“变化真大啊,学校变得这么好了呢!”
“吉她,对不起,三年前我就知道你爱我,可我。。。不过,我可以补偿你。。。”
她似乎一点儿都不讶异,即使在我故意多停顿的时候,也只是拿眼睛望着我。然后缓缓说,“有必要吗?你不会以为我缺了你就活不了吧?咱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不是,我不要做好朋友!我要说,我可以拿我的整个人生补偿你!白捡一个帅哥,稳赚的!”看着她想要开口,我连忙说,“那天的女孩儿不是我女儿啦,是我表妹的女儿,我可不会近亲结婚的。恩,我也知道那天的金,不是你的男朋友,因为他比我差远了!吉她啊。。。恩。。。啊。。。那个。。。我。。。我爱你!”尽管心里七上八下一点把握没有还是一闭眼一狠心,说出了闷在心里三年的话。(或者就我的心而言,该远不只是三年。)
“喂,车失,有人说过要给我幸福的啊!我现在好累啊,可地都没拖,怎么办?”
“我来拖,我来拖!”爱一个人,就是宠她,那“味道”真是好极了!(其实别看吉她说的欢,她还不是在心甘情愿地为喂饱我而苦战吗?)两个人的相处,有爱和理解,才能变得简单。
“吃完饭了,那,记得刷碗啊!我要回去了。”
“刚吃完就走啊?对了,上次提的事情考虑如何了啊?”看她皱皱眉头,我赶紧加把劲儿,“咱俩也都快三十了,你说这事儿是不是也该办了啊!奶奶说她不伺候我是轻松些,可她和爷爷都是劳碌命,想找个人继续操心呢!老婆大人?我戒指都买好了,你看还缺什么吗?”我也的确够辛苦,为骗个老婆回家,真是明示加暗示无所不用其极。
记得有谁说过,女人一辈子最伟大的时候,就是别人向她求婚的时候。想来我们家这位也是想多考验我一下吧?
对了,我有法宝!嘿嘿,不怕你不答应我!
“吉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三年一直想你的证据吗?我有。呐,来我卧室。哎呀,你那是什么眼神啊?那么色!”这个吉她竟然会那么想我,真够过分。
卧室是这套公寓最好的房间,白天吸收阳光的精华,晚上俯瞰附近夜色。
“来,你看!”我指着地上摆的十余副大大小小拼好好了的拼图,“以前不让你进来是想给你个惊喜。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你走后我才发现,我竟然没有你的相片!亏你还带走我们一张合影!每天夜里想你的时候,我都格外怪自己的笨。后来我开始拼图,没有你的,我就买了华健的。一副一副,听着华健的歌,想着你,才熬完这三年。现在你竟然忍心不嫁给我!”
说完,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可以如此浪漫,真是佩服我自己啊!唯一的失误就是,自己的眼角也开始潮湿。
“好啊,我嫁给你!”吉她微笑着说。
世界也开始微笑。
后来,在我的婚礼上,吉她当众说出我向她表白那天竟然忘记拿出准备好的玫瑰,导致99朵玫瑰被遗忘在后备厢待到腐烂的事情。我也从前来观礼的薛日无情和金那里知道,原来吉她早在英国进修时就知道所有事儿了,金还当了我曾经的角色——挡箭牌,这次吉她真是故意设计了我。
这个吉她,害我好惨!竟然还一直担心。。。
唉,也只能认栽了,谁叫我那么爱我的老婆大人呢?你说对吧?
对了,明年的九月一号,是我和吉她的纸婚纪念,要送她什么礼物呢?你有好的建议吗?
故事全部结束。谢谢你能看。